姊姊
字数:10924
最後一節的鍾聲響起,班上的同學迫不及待地收拾書包,準備要去大玩特玩,
一解考完試的煩悶。唯獨一個男孩發呆似地看向窗外,眺望遠方的眼神顯得空洞,像是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這個世界不在意他,他也不在意這個世界。
「喂喂!敬吾,你還不回去嗎?」坐在前座的男生拎起背包,轉過頭來向男孩問到,「喔,我知道了,你在等你姊對吧?」
敬吾回過神來,視線轉向說話的男生,楞了一愣才回答:「嗯。」
「你們感情真好啊…還願意來教室等你一起回家,哪像我跟我姐…啧啧…」前面的男生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樣子。
聽到男生提及自己的姊姊,敬吾的眼裏就發了光,剛剛恍神呆滞的樣子已不複存在:「呵呵,你很羨慕嗎?」
這時教室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是怎麽回事。這聲音三天兩頭就會響起,早就成爲他們班上茶餘飯後的談資,也正因爲如此,敬吾在班上被大多數人排擠,隻有少數不拘小節的人願意跟敬吾來往。
「羨慕嗎…倒也不會,」男生看了看外頭,苦笑了一下,「那種姊姊…該怎麽說呢,如果個性再好一點我大概會羨慕吧,畢竟是個美人,成績、運動各方面也很優秀。」
外面的聲音一下子又大了起來:「夠了!不要靠近我,離我遠一點!少來跟寺西家攀親帶故,你還不夠資格!」
盡管他的姊姊對他的态度也不友善,但敬吾始終很喜歡姊姊。但喜歡歸喜歡,就這一點敬吾實在同意他──或者說大多數人的看法,如果姊姊的個性不是那麽驕傲潑辣,那真可稱得上是完美的人。敬吾伸起手,作勢捂住耳朵:「呵呵,我不能同意你更多,」向男生笑了笑,「其實她沒有惡意…隻是…對于家氏那種傳統的觀念太過看重…這也是父母的關系吧…。」
寺西家是望族,一向握有地方上的政治經濟權力,鎮上幾乎所有家庭都或多或少與寺西家有關系,受他們庇蔭。但就在不久之前,姊弟倆的父母在空難中過世,本家的地位因而動搖,身爲長女的寺西亞奈不得不一肩扛起安定分家的責任,原本就不怎麽好的脾氣因此更爲暴躁。
「你就很不錯啊,你是長子吧?照理說按你家的規矩,你應該被管的更嚴格吧?但是你跟你姊完全不像,一點架子都沒有,如果不是你姊那個樣子,班上同學盡管家裏受你們家不少照顧,也不至于對你…跟你那麽…生疏。」幾個跟敬吾交往的朋友,也是因爲發現了其實敬吾待人親切,才會慢慢地跟他來往。
「嗯,對,你是長子耶,照你家的規矩,家中地位你應該比你姊高吧?不如你去跟她說說,叫她收斂一點?」男生想起了她姊姊平時在校内地所作所爲、那不可一世的态度,眉頭稍微皺了起來。
「這個嘛…」敬吾苦着臉,「雖然是這樣沒錯,但她畢竟是姊姊,父母在的時候她比較會聽我的意見,現在就…」敬吾歎了口氣,「尤其是隻要跟家族榮譽扯上關系,她就不可理喻了。原本以爲我爸他們已經是老頑固,沒想到我姊更嚴重,一點都不像我們這個世代的人,呵呵。」
「敬吾~走吧,我們回家了!」還沒有踏進教室,寺西亞奈的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不過,她也是想代替父母親吧…」敬吾溫柔地将視線望向将頭探進教室的亞奈。
「寺西學姊妳好!」男生有禮地向亞奈打招呼,但亞奈卻像看見髒東西似的,瞥過一眼後就無視他,讓他僵在那裏好不尴尬。
「敬吾,你在幹什麽,快點走了,回去吧。」說着,就轉過頭去走出教室。
看見男生的神情,敬吾小聲地向他說到:「真是對不起…我想,我是該好好跟她說一下,真的對不起…我先走啰!明天見!」敬吾一臉歉意地向男生道别,匆匆忙忙地向亞奈追了過去。
「姊!」
「嗯?怎麽了?」
「姊…我的同學剛剛在跟妳打招呼,妳那樣很沒有禮貌……」敬吾怯懦地說道。
「哼!」亞奈輕視了一聲,「敬吾,交朋友是很好,但是也要看對象,不要随便跟一些阿貓阿狗來往,知道了嗎?你可是寺西家的長子,要多注意點!」
「妳又不認識他…這樣說他壞話不好吧…」
「那種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說不定隻是因爲你是寺西家的人才接近你,我最近又碰到好多這種人,你要小心!唉,你這種個性,以後怎麽有辦法擔起寺西家呢?」亞奈皺着眉頭看他,臉上的不悅顯而易見,敬吾看到之後也就不敢再多說什麽,對于姊姊這麽輕易的貶低自己的朋友,心裏還是有些不愉快,默默地跟在亞奈後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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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亞奈進了浴室洗澡。敬吾一個人在房間裏,拿出幾天前在圖書館舊館找到的書。
那是一本關于催眠的書,封面已經舊的泛黃。當初敬吾翻閱之後,隻覺得裏頭所載的方法很粗淺,是那種在每個電視節目中都可以看到的那種廣爲流傳的方法。原想将它放回架上,卻意外在封底中發現幾張符紙;依據書上的記載,要先将符紙壓在受術者的枕頭下三個晚上,之後再依照那方式去做,催眠才有效果。
原來那些被披露出來的方法是真有其事嗎?但因爲隻有方法被流出來,符紙卻沒有,所以才會變成現在到處用來騙人的東西?敬吾反反複覆地翻了那本舊書,最後還是禁不起好奇心,于是将它借了出來,打算試試。
符紙已經在三天前壓在亞奈的枕頭下了。敬吾想,如果能夠因此讓姊姊在待人處世上圓滑些,或許也不錯吧。打定主意,便又将書翻開來,複習着催眠的方式。
「敬吾~敬吾~你在嗎?過來一下~」看到一半,亞奈的呼喊從浴室傳來,敬吾于是将書擺在桌上,往浴室走去。
「敬吾…那個…我忘記拿換洗的衣物了…」亞奈吞吞吐吐地說,但還是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你幫我去拿來。」
「喔。」敬吾明了了亞奈叫他來的原因之後,點了點頭。向外走了幾步卻又停下,退回來向浴室裏說道:「姊,衣服在外面晾着,但今天下午有下雨耶,現在還是濕的,所以還沒能收進來。」
「那、那怎麽辦?…搞什麽嘛。」亞奈不滿地說道。
「怎麽辦…我也不知道啊……」敬吾想了一下,「不然我先去找件媽媽的衣服給妳,可以嗎?」
「……好吧,快點!」
亞奈允諾之後,敬吾就跑去原本父母的寝室。由于東西有收拾過了,許多已經放進了倉庫,找了半天沒見到什麽合适的居家服,敬吾隻好抓了件白襯衫以及西裝長褲回到浴室。對亞奈說放在外頭之後,就到了客廳坐着。
「你、你拿這什麽衣服啊!」亞奈大聲喊道。
「我也沒辦法啊,東西幾乎收到倉庫了…」話還沒說完就被亞奈打斷,「那就去倉庫拿啊,真是沒用!」說着,亞奈就走進客廳,怒視着敬吾:「這是外出穿的正式服裝,在家裏幹嘛穿這個,一點都不舒服。」
敬吾習慣了亞奈的無理取鬧,也不再跟她搭話,看着擺弄遙控器的亞奈,他又想起了催眠的事。
「姊…我眼睛好痛,好像有什麽東西進去了,妳可以幫我看一下嗎?」敬吾捂着眼睛佯裝作勢,要亞奈過去。
「幹嘛,很煩耶…」嘴裏嘀咕着,還是将身體往敬吾那邊靠攏,「哪裏啦,我看看…」
亞奈将敬吾的眼皮用手上下張開,想要看看有什麽東西掉進去了沒有,「好像沒什麽啊……嗯……你的眼睛……」看着看着,感覺敬吾的眼睛愈來愈深邃,而亞奈的眼神則顯得愈來愈空洞。
「沒什麽嗎?嗯,沒什麽,可以放心了。」敬吾說道。
「嗯,沒什麽…可以放心……」亞奈呆闆地複誦着。
「嗯,放心、放心。全身都放松,好嗎?妳會覺得愈來愈安穩、舒适,隻要聽着我的聲音就好。」
「嗯,放松……聽你的聲音……」
「嗯,對,」敬吾驚訝着,沒想到這麽幾句話就見效果,看着亞奈的眼神又更加空洞虛無,漸漸地看起來像是一具人偶,于是接着說道:「來,現在慢慢的,誠實回答我的問題,隻要我滿意妳的答案,心裏就會感覺愈來愈安穩、舒服,知道了嗎?」
「嗯,誠實回答…舒服…」
「好,那麽,現在告訴我,妳是誰?」
「寺西亞奈。」
「那,我是誰?」
「我的弟弟,寺西敬吾。」
「很好,」敬吾點了點頭,亞奈的眼神從空洞露出出一點笑意,彷佛很安心似的。「那麽,妳對我有什麽想法?」這個問題的答案敬吾一直想知道,因爲他一直喜歡着亞奈──作爲女性喜歡着,但亞奈對他的态度卻始終不甚友善,尤其是在父母去世之後,更爲明顯。
「嗯…不是很喜歡…」
敬吾在吃驚之餘,反射地問到:「爲什麽?」
「因爲敬吾不重視寺西家的傳統,行爲舉止不符合寺西家應有的地位。尤其他還是家中的長子,這麽沒有自覺,更讓我難以忍受。」
敬吾知道亞奈對寺西家的重視,但不知道既然會因爲這個而不喜歡他,一直以爲她對他的态度是原本個性所緻,對誰都一樣,因此才這麽對他,沒想到竟有這層理由,不由得問到:「寺西家比弟弟重要嗎?她是你現在唯一的家人啊?」
聽到敬吾略帶不悅的口氣,亞奈原本安心的狀态似乎有些動搖,但還是說道:「是的,寺西家比較重要。我要代替爸爸媽媽守護寺西家。」
敬吾心裏感覺有些複雜。一直以來,他對于寺西家的名頭并不很在乎,但由于知道亞奈──他喜歡的姊姊将此很得看重,因此平常在大事上也盡量符合寺西家的期待,但亞奈似乎認爲這還不夠。更重要的是,亞奈不僅沒有将他作爲男性看待,甚至也沒有将他作爲弟弟看待,隻把他當作是寺西家的一員,寺西家的長子,寺西家的代表,這點更讓敬吾覺得難過。
自己喜歡着的姊姊,明白表示着不喜歡自己讓敬吾心中感到陣陣刺痛,甚至忘了原先催眠的目的是想讓亞奈的個性變得親切一些。
他看着亞奈的臉,眼神也像是被催眠一般漸漸空洞起來,直到亞奈打了噴涕才回過神來,想起亞奈隻穿着襯衫,離洗完澡也過了好些時間,身子大概已經冷了下來。
正當敬吾想着是否要去找件衣服讓她披上,眼神不由自主地瞥向了亞奈的領口。剛洗完澡的亞奈大概是想要換别件更舒适的衣服,因此扣子并未扣齊,乳房的曲線可以輕易地從領口窺見。仔細一看,沒有穿戴内衣的胸型也清楚顯現,甚至還可以隐隐約約看到乳頭,伏貼在薄薄的襯衫上面。
亞奈若隐若現的桐體不禁挑起了敬吾的欲望。過去也曾有幾次,敬吾想象着亞奈的身體自慰,但隻有很少很少的次數,因爲他始終覺得這樣亵渎了姊姊。但心裏經曆了剛剛的打擊以及逐漸高漲的欲望讓敬吾有了另一絲想法。
(姊姊現在正在催眠狀态對吧?如果可以讓姊姊喜歡我的話…)
敬吾想着,重新開口對亞奈說道:「好,繼續放松…對,放松。還記得嗎?聽見我的聲音時妳會覺得非常舒服,妳想要繼續聽我見的聲音嗎?」
「嗯,很舒服…想要…我想繼續聽你的聲音。」
「好,那我繼續跟妳說話。不過,我要妳記着我說的話,并且實際去聽從、實行我對妳說話,妳不聽的話,我也就不願意繼續對妳說話了,知道嗎?」
「嗯,聽從你的話…知道…繼續對我說話…我聽從…聽你的話…」
「很好。那麽,我要妳記得,等到妳醒來後,妳會變得很喜歡妳的弟弟,會将他當做戀人般看待,知道嗎?」
「喜歡弟弟……」亞奈眼睛仍然空洞着,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弟弟是我的戀人…」
「對,妳會将弟弟當作戀人。」
「……」亞奈沉默了一段時間,臉色愈來愈難看,「不行…弟弟不可以是戀人…」說着,眼神似乎慢慢開始恢複,而不再是空洞的模樣。
這讓敬吾吃了一驚,深怕催眠被解開的他趕緊說道:「好,沒關系,弟弟不是戀人…全身放松、放松…」說完之後,敬吾感到些微心痛、些微失望,沒想到亞奈這麽不能接受與自己成爲戀人嗎?
「嗯,不是戀人……」亞奈的眼神又逐漸變回空洞的樣子,整個人彷佛又置身于舒适安穩的空間。
「好,那麽…」敬吾想了想後又開口說道,「來,告訴我,寺西家的規矩是最重要的對嗎?」
「對,寺西家的規矩是最重要的…」
「那,依照寺西家的規矩,家裏最大的是誰?」
「是寺西家的家長。」
「那,現在父母過世了,寺西家最大的是誰?」
「是我。」
「不對吧?妳隻是年紀比較大。但是依照家規,現在最大的是寺西家的長子才對吧?最重要的家規應該要遵守才對吧?」
「對…家規要遵守……依照家規,長子最大…」
「對,所以家裏最大的是誰?」
「…是敬吾…」
「對,是我。那麽家裏最大的人說的話應該要怎麽樣?」
「嗯…家裏最大的人…說的話要聽…」
「對,要聽,要服從,對嗎?」
「…對,要服從…」
「對,要服從,因爲是家裏最大的,所以什麽話都要聽從他的命令,重要的寺西家是這樣規定的,對嗎?」
「對…什麽話都要聽…很重要……」
「對,都要聽,盡管是妳覺得不合理的也要聽,知道嗎?因爲這是寺西家規定的。」
「…不合理的也要聽?」亞奈又皺了皺眉頭。
「對,不合理的也要聽,因爲是寺西家規定的。寺西家之所以這麽優秀,就是因爲有這些規矩對吧?妳覺得不合理,一定是妳不對,難道會是寺西家不對嗎?」
「…是我不對,寺西家一定是對的……」
「對,寺西家是對的,寺西家說要聽家裏最大的人的命令,我是長子,現在長子是家裏最大的人,所以要怎麽辦?」
「要聽敬吾的命令,敬吾是寺西家裏最大的人,如果敬吾說的話不合理,一定是我的問題,一定是我錯。」
「對,我說的一定是對的,你隻要服從我的命令就好,懂了嗎?」敬吾知道他要的已經達到,嘴角不禁微微揚起。
「是…服從敬吾的話,敬吾的話一定是對的…」
「很好…等會我說『醒來』之後妳就會清醒過來,不記得被催眠時的事情,但是剛剛我們讨論出來的結論妳都會照做,因爲都是對的,知道了嗎?」
「嗯…照做…都是對的……」
「好了,姊姊,那麽就『醒來』吧。」敬吾沒有必要地彈了一下手指。
亞奈『醒來』之後沒有發現絲毫異狀,持續着她原本檢查敬吾眼睛的工作,「嗯…好像沒有什麽東西…好了,沒東西啦,就這樣。」她随便看了看後斷言道。
「姊姊,這樣太輕率了吧?而且妳的口氣是怎麽回事?對寺西家的家主是這樣說話的嗎?」
「咦?」亞奈楞了一下,家主?對啊,現在寺西家的家主是敬吾…可是…他是我的弟弟…但也是家主……嗯,家主的地位比較重要,「唔…那個、對、對不起。」
「對家主不敬要怎麽處罰,記得嗎?」聽見亞奈的語氣軟了下來,敬吾不禁在心裏偷笑。
「要禁足三天。」亞奈神情堅定地回答,彷佛接受懲罰也是光榮的事。
「嗯,沒錯。不過這次懲罰就算了,以後注意一點,知道了嗎。」
「咦?…這樣可以嗎?嗯、謝謝…」亞奈站了起來,習慣性地像以往對父親那樣短短鞠了個躬表示感謝。
「嗯…不過,姊姊,妳最近不象話的地方太多了,家裏就該要有家裏的穿著,妳穿着襯衫和西裝長褲,像什麽樣子。」敬吾故意刁難道。
「對、對不起…可是,」亞奈想起剛剛是敬吾自己拿的衣服,若是平常,她當然直接回過頭來責怪敬吾,但現在她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可是…其他衣服還沒幹…」
「沒有幹就沒有幹,那跟妳現在穿襯衫和西裝褲有什麽關系?」
「可是…我沒有其他衣服穿…」
「不要穿啊,甯可裸體着也不能穿不合時間場合的衣着,知道嗎?寺西家的人要有禮。」敬吾一本正經地說。
「…咦?不穿?」亞奈像是在看稀有動物般看着敬吾,「這…怎麽可以?」
「爲什麽不可以?妳是想說我這個寺西家的家主說的有錯嗎?」敬吾皺了皺眉頭,佯怒道,「脫掉!現在,馬上!爸爸過世之後一直這麽沒規沒矩的,怎麽可以!」
敬吾突然的大吼,讓亞奈吓了一跳。以往父親喝斥自己的形貌,竟然與眼前弟弟的形貌重叠,讓她感覺到一陣威壓。
「是、我這就脫…」一邊說着,一邊伸手解開西裝長褲的扣子,心中覺得有什麽不對勁,想了一想後,腦中有一股聲音不斷告訴她『敬吾是寺西家的家主,他說的話要服從,覺得不對勁一定是自己錯了』,想及此,亞奈就一鼓作氣将西裝褲脫下。
「不、不要這樣看我…」亞奈察覺到敬吾的視線,紅着臉說道。
由于剛剛敬吾并未拿内衣褲給亞奈,因此脫去西裝長褲後,底下并沒有内褲可以遮掩着亞奈作爲女人最私密的部位,僅有稍長的襯衫下擺,微弱地抵擋着敬吾那炙熱的視線。
「扭扭捏捏的像什麽樣子?寺西家的人無時無刻都要表現着落落大方的姿态,知道嗎。手不要拉着衣服下擺,也不要遮住,自然一點,這沒什麽。」敬吾既然這麽說了,亞奈也隻好聽從。她背過身去,想将西裝長褲放在沙發上折叠整齊;蹲下時,襯衫下擺往上一縮,亞奈那雪白豐滿的屁股就露了出來,正對着敬吾所在的方向。
敬吾看了之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欲望,長久以來隻在幻想中見過的姊姊的身體,現在就在他的眼前,不禁喊着:「還有襯衫,别拖拖拉拉了,快點脫掉。穿着不合适的衣服愈久,就愈讓寺西家蒙羞,知道了嗎?」
一提到讓寺西家蒙羞,亞奈就顧不得害羞,趕緊站起身來,慌慌張張地将襯衫也除了去。脫下之後亞奈就是完全的裸體了。她一樣将襯衫放在沙發上折叠好,并且盡量将時間拖長,因爲她不敢轉過頭去承受敬吾的視線。但見到動作緩慢的亞奈,敬吾明白她的心思,因此主動叫道:「姊姊,轉過身來,過來我這裏。」聽見叫喊,亞奈身子一顫,還是朝着敬吾走去。
盡管走到敬吾面前,她的頭還是一直望向地闆,不敢擡起。亞奈雪白的身體已經染上些許紅暈,敬吾看着,他夢寐以求的、愛着的姊姊的身體終于全裸呈現在他的面前。見到亞奈仍是害羞地一手遮掩着下體,一手遮住乳房,身體也還在微微顫抖,敬吾不禁伸手撫摸她的頭發,溫言道:「怎麽了?」
「…那個、這個…我…害羞……」亞奈閉起眼眼睛說道。
「不用害羞,這是很光榮的事,情況或多或少有些不同,但寺西家的女性都是這麽走過來的。每個人都有遭遇過她們自己的困境,但爲了寺西家,她們都走過來了。妳也可以,對嗎?」
「………嗯。」過了許久,亞奈點點頭。
「好了,姊姊,麻煩妳去幫我泡杯咖啡。啊,妳也喝一杯吧。」
亞奈聽了敬吾的吩咐,便朝廚房走去。一路上還是遮遮掩掩、别扭地走着。但泡好了以後,兩杯咖啡放在托盤上,迫使亞奈必須用上雙手拿着,因此就顧不得遮擋乳房和下體。從亞奈自廚房走出後,敬吾的眼睛就毫不掩飾,直盯盯地黏着她的身體。亞奈隻好忍着羞,将視線放在手中的咖啡,避免與敬吾對視。
「…咖啡。」亞奈将咖啡端到敬吾面前,不經意看見敬吾的下體已經勃起,将褲裆撐起成一個小小的帳篷,于是紅着臉趕緊别過頭去。敬吾的欲望早已膨脹,隻是一直拼命壓抑着,在察覺到亞奈的視線之後,他開口問道:「姊姊,妳還記得寺西家的長女有什麽任務嗎?」
「記得,父親從小就跟我不斷叮咛,要好好輔佐你、照顧你,讓你成材。怎麽了,突然這麽問?」
「說的沒錯。我隻是想問,妳有好好照顧我嗎?」
「我…我一直都有在留意要你的行爲舉止符合寺西…」話還未說完,敬吾就打斷了她的話:「隻是這樣就是照顧了嗎?這樣能讓我成爲帶領寺西家的優秀的人嗎?」
「這…當然不…」敬吾又再度打斷:「那麽妳還做了什麽?」
「我、我…」亞奈一下子被敬吾的話逼得反應不過來,隻能支支吾吾得含糊其詞。
「姊姊,妳這樣怎麽能算得上是寺西家的長女呢?」敬吾假意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難道妳看不出來我的壓力很大?現在正是需要妳扶持得時候啊?」
「嗯?壓力大?敬吾…你怎麽了?」亞奈疑惑地向敬吾看去,隻見他用挪了挪下巴,指示着要亞奈看他勃起的褲裆,「什、什麽……?」
「挪,姊姊,我那裏脹得很辛苦,平時壓力沒有得到纾解的話,我怎麽有辦法專心學習,讓自己成爲更優秀、足以領導寺西家的人呢?」敬吾一副理所當然地問道。
「你、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要妳幫我舔出來。」敬吾壓抑着心中的興奮,盡力擺出稀松平常的表情說道。
「這怎麽可能,你在想什麽?」亞奈帶着怒氣叫道。
「爲什麽不可能?這是寺西家女性的任務不是嗎?媽媽平常不也這麽幫爸爸?爸爸之所以這麽能幹,都是媽媽用心輔助的結果,媽媽這麽爲寺西家努力,姊姊妳卻質疑她?」
「那不一樣…他們…」亞奈本想說他們是夫妻,而我們是姊弟,但敬吾打斷她繼續說着:「哪有什麽不一樣?爸爸是寺西家的家主,媽媽是寺西家的女性;而現在我是寺西家的家主,妳是寺西家的女性,寺西家的女性輔助家主,有什麽不一樣?」
「可是我們是姊弟,這不合…」原本亞奈想說這不合理,但那句話又再次環繞在她的腦海裏:『如果不合理,一定是我的錯,寺西家的家主一定是對的,他是對的。』讓她硬生生地把剩下的話吞了回去,改口道:「唔…我、我知道了…對不起,是我不稱職,請原諒我…」
敬吾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懂得認錯就好。那麽,姊姊,麻煩妳了。」說着,一邊拿起了咖啡小啜,一邊将雙腿分開,好讓亞奈跪到他兩腿之間。
亞奈跪了下來,而敬吾絲毫沒有将視線望向她,隻是閉着眼睛品味咖啡,這讓亞奈稍微釋懷了一些。閉上眼是敬吾對亞奈的體貼,他知道隻要催眠了亞奈,自己可以盡可能依自己的喜好去做,但同時他也喜歡着亞奈,不忍一下子這麽刺激她。不過等了許久不見她動作,還是冷冷地說了句:「動作快。」
于是亞奈緩緩的将手伸出,将褲子的拉鏈拉下。看見敬吾的内褲上已經有一些濕潤的部份,讓亞奈又害羞了起來,但她仍怯怔怔地,用她纖細的小手将敬吾的陰莖掏出。當她的手與敬吾的陰莖相觸時,陰莖一下子更爲堅挺,筆直地指向亞奈的臉。
「用手幫你弄出來不行嗎?」亞奈小聲問道。但敬吾并沒有回答她。于是她閉上眼睛,盡力忍着心中抗拒的想法,伸出舌頭在敬吾的陰莖尖端舔了一下。
「嗚…」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敬吾不自覺的呻吟了一聲,「很好,繼續吧,姊姊。」聽見敬吾感覺愉悅的聲音,讓亞奈心中偷偷高興了一下,于是又伸出舌頭,繼續舔着,自尖端開始,一圈一圈,慢慢地往下舔去。
「唔…姊姊…」敬吾又開始呻吟起來。亞奈聽見他不斷喊着自己姊姊,心中的羞恥感突然又湧現出來。她正在舔着自己弟弟的陰莖,那個以往一直顯得怯懦膽小弟弟的陰莖,那個常常被自己責罵的弟弟的陰莖……,愈想亞奈就愈覺得不可思議;但每每要深想時,她又會意識到敬吾不隻是她的弟弟,更是寺西家的家主,因此絕對要好好侍奉他、纾解他的壓力。父母過世了,寺西家要由弟弟守護,而自己要努力幫助弟弟。一想及此,她就舔得更爲賣力。
「很好…姊姊,把肉棒整個含進去。」
「肉棒…?」亞奈頓了一下,「是指陰莖嗎?」
「對,就是陰莖,以後要叫肉棒,知道嗎?」
「是…」亞奈皺了下眉頭,對于『肉棒』這個稱呼令亞奈感覺莫名地粗俗,但既然敬吾這麽吩咐,她也隻能點頭。
接着她開始嘗試将陰莖…不,她開始嘗試将肉棒含進嘴裏,但敬吾的肉棒對亞奈來說實在有些大,她并沒辦法完整地将整根吞入。感覺歉疚之餘,她開始轉動着舌頭,盡力刺激着敬吾的肉棒,努力引起他的快感。
漸漸的,亞奈感覺嘴巴裏的東西愈來愈硬,愈來愈燙。隻見敬吾突然壓住她的頭,一股濃稠的東西就不斷灌入她的口中,想要掙脫卻被敬吾壓地緊緊的。亞奈拼命想要用舌頭阻止那濃稠液體的侵入,但由于肉棒伸得有些深入,還是無法避免地讓一些精液滑入了食道。
敬吾松開手後,亞奈趕緊跑開,想要去拿衛生紙。但敬吾對她喊道:「不準吐出來,喝下去。全部喝下去。」聽見敬吾的話,亞奈停止了動作,乖乖地回到敬吾的面前,舌頭一卷,喉頭一吞,把那些黏黏稠稠的東西一古腦全喝了下去。
「來,張開嘴巴我看看。」聽到敬吾竟然要自己張開嘴檢查,讓亞奈屈辱地想哭,心裏想着,你隻不過是我弟弟,憑什麽…爲什麽我要…要這樣。但她還是張開嘴讓敬吾檢查,「嗯,很好,做的很不錯。啊,舒服了。」敬吾微笑着說:「味道怎麽樣,好吃嗎?」
「怎麽可能好吃,惡心死了!」亞奈眼角泛着淚光說道,「要不是…要不是你是家主…我怎麽會…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聽見剛剛溫馴着的姊姊突然帶着怒氣的口吻,讓敬吾感到一些生氣、一些失望。他闆着臉道:「聽好,姊姊,妳現在是作爲寺西家的女性在侍奉家主,妳該說的是我聽了會高興的話,知道嗎?」
「……」亞奈看了敬吾一眼,顯然幾個關鍵詞對她生效了。她用手拂去了眼角的淚,笑着對敬吾說:「好吃…喜歡…精液……」
聽見自己心愛的亞奈說出淫蕩的話,原本消下去的陰莖又挺立了起來。原本羞紅了臉的亞奈,在發現之後臉色轉變得鐵青,難不成還要再替他口交一次?但她很快就發現她錯了,敬吾要的是更多、更多的。
「姊姊,應該還是處女吧?」
「什、什麽…?」亞奈瞪大了眼,「這…不行…」
「是處女嗎?」
「是……敬吾,你的…你的肉棒又…又硬了…我再幫你舔……」察覺敬吾似乎有那方面的意思,盡管羞恥,亞奈還是主動說出了再次口交的意願。
「不,換一個吧。試試妳下面。」敬吾挺着肉棒冷冷地對亞奈說。
「不行…敬吾…那個……」亞奈着急起來了,「無論如何不可以……」
「姊姊,這是爲了寺西家好,妳不願意嗎?」
「敬吾…我、我可以用别的方式幫你、幫你纾壓……」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姊姊,」敬吾停頓了下後繼續說道:「姊姊,寺西家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因爲我們家人很優秀吧?」
「嗯……」不明白敬吾想說什麽,亞奈隻有點頭。
「那麽這麽優秀的血統,應該要讓它延續不是嗎?尤其我們現在面臨這麽艱困的情況,分家那邊還一直想取代我們,不是嗎?」
「…所以…你是想……?」亞奈心中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
「所以,我們要一起生下孩子,那麽他的血統最純,一定也最優秀,不是嗎?」
「這…這怎麽可以……」亞奈吃驚地說。
「姊姊,這都是爲了寺西家,妳不是也很重視、想要守護寺西家嗎?妳覺得這不『合理』嗎?」敬吾特意用語氣強調『合理』兩個字,等着亞奈的反應。
果不其然,亞奈聽他這麽說了以後,雖然臉上仍舊顯現出難以接受的表情,但最終還是允諾了:「我、我是爲了寺西家…」這句話從自己口中說出,臉上的表情卻漸漸變得疑惑。
「對,妳記得嗎?我是家主,我說的話不會有錯。這麽做都是爲了寺西家好。」盡管不是在催眠狀态,敬吾還是重複了催眠時的指令。而亞奈顯然接受了這樣的說法,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麽,姊姊,妳趴到地上吧,屁股翹起來。」敬吾刻意要求道。
「這…很害羞…爲什麽要這樣做…不是、不是…隻是要生、生小孩嗎…」亞奈的聲音愈說愈小。
「生小孩是妳的任務,但不要忘了侍奉我也是,妳要讓我纾壓啊,記得嗎?」亞奈聽了之後,恍然大悟斑點了點頭,才紅着臉趴到了地闆上。
「姊姊先用手把小穴撐開,我想看看長什麽樣子。」
「嗚…」亞奈羞恥地将手伸到後頭,緩緩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撐開,呈現在弟弟的面前,「敬吾…拜托…不…不要一直看……」。
「好美……」敬吾吞了吞口水,「亞奈,妳…好美……」他不再稱呼她姊姊,而是直呼其名。現在占據他心中的,一半是對亞奈的喜愛,一半是基于前者而生出的強烈欲望。
敬吾在亞奈的陰唇上劃了幾圈,然後将手指插入她的小穴中,濕熱的觸感讓敬吾更加感到興奮,于是他彎曲起手指,摳起亞奈的陰道壁。
「嗚…嗚啊……不……不要……喔……不……」被敬吾的手指不斷刺激着,亞奈開始漏聲呻吟,「好…好舒服……怎麽那麽舒服……嗚……敬吾…」
最後她呼喊着敬吾的名字,那語氣充滿了溫柔與愛戀,讓敬吾再也忍不住,将手指抽出來,讓陰莖接棒,一邊喊着亞奈的名字,無視于女性第一次的阻礙,一邊狠狠地插了進去。
「啊啊!痛…好痛……!啊…啊……」聽見亞奈的哭喊,敬吾才回過神來,放慢了抽插的速度,用手不斷撫摸她的頭發,歉疚地說道:「對、對不起…亞奈,忍耐一下,女生第一次都會比較痛,之後就會舒服了……加油…」
「嗯……」等到亞奈稍微适應了之後,敬吾的動作又開始大了起來,「嗚嗚……嗚啊……敬吾……嗚……好怪……我變得好怪……好舒服啊……嗚嗚……敬吾……」
敬吾空出手來,伸向前去撫摸亞奈的胸部,并捏着她的乳頭,「啊…痛…敬吾…太大力了……停下……」不知道亞奈指的是肉棒的抽插還是被捏着的乳頭,但不管是何者,敬吾都沒有聽從亞奈的打算,繼續着他原本的動作。
「啊啊……嗚…不…快一點…啊…來…好舒服…快壞了…壞了…啊…」聽着亞奈的哭叫聲,敬吾的速度逐漸加快,亞奈也叫得更加大聲,「啊…不行了…不行了,敬吾……要壞了……啊啊……」
「亞奈,我要射了,全部會射在裏面,要接好喔…」
「不…不要…不要射在裏面…會懷孕啊……」狂亂之中,亞奈忘了原本的目的就是懷孕,潛意識地喊出了拒絕的語句,「啊啊…不要…射在裏面……怎麽都射在裏面了……」亞奈哭了起來。
「傻瓜,妳忘了我們要替寺西家留下最純正的血統嗎?」敬吾從背後環住亞奈,一邊用手撫摸着亞奈的臉,一邊舔舐着她光滑的後背,「好了,不要哭了。」他溫柔地安撫着她。
「嗯…嗚……」亞奈的聲音還帶點哭腔,但情緒已經慢慢平複下來,感覺敬吾的舌頭在她背後滑過,好溫柔、好溫暖,不禁安心下來。
「來,」過了一陣子後,敬吾站起來,「肉棒上有些精液和『妳的淫水』,用嘴清理幹淨。」說到妳的淫水四字,敬吾刻意加大了音量。
「是…」亞奈溫順地靠了過來,像小貓舔人一般,伸出舌頭輕輕舔吻着敬吾的肉棒。
「嗯…」敬吾歪着頭像在思考什麽,「一次說不定不會懷孕,亞奈,明天開始準備些鳗魚、牡蛎之類的東西吧,」說着,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要好好加油呢。」
聽着敬吾的聲音,亞奈的腦中感覺到一團混亂,隐約有什麽不太對,但又覺得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是的,我會做好準備,努力想辦法讓自己能夠懷上敬吾的孩子…」
亞奈說完後,溫柔地對敬吾笑着。剛剛已經幹了的淚痕,不知怎麽地又被新流出的眼淚覆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