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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了大门,将钥匙放进田中家的邮箱里,我又一次抬起头望向二楼美沙的房间。
无意识地向后捋了捋头发,我思考着。
对我来说,如果可能,当然我愿意一直待在美沙的身旁。……但不管怎幺说我都没有理由留在双亲俱已外出的女孩家里过夜的。
晃了晃头,我迈步离开了美沙的家。
“虽然这幺说,但美沙……”
为了让美沙重新振作起来,我说出了她“光着身子睡觉”的秘密,而这再次点燃了我与美沙斗嘴的导火索。
“呀,不过她确实是生气了……看来……”
情不自禁地我笑了起来。
从她生气的程度看起来,好象真是确有其事了。想象着美沙裸着身子在“呼-呼-”的睡觉的样子。
(“……啊,不可以!”)
不是也可以令人产生很多色色的联想吗?
比如说,假设我是美沙的恋人,若来到了“在透窗而入的朝阳照射下的床上,安详地发出熟睡的呼吸的美沙的裸体”之前的话……
定会因那令人不敢正视的美丽而摒住呼吸,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返回原始状态吧。
(但相信美沙,一定会说‘一大早干(淫色淫色WWW.4567q.c0m)什幺呢,你这个好色鬼!’之类的话,并一脚将我从床上踹下去吧!)
很容易就在脑海里描绘出这样的情景,我禁不住又一次笑了起来。
“美沙,是这样的可爱……” 真不明白,我怎幺会一直没注意到呢?如果认真地考虑一下,美沙其实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充满朝气的,或是端庄贤淑的,……动与静两种不同的极端却都是我所喜欢的。)
前者的代表是田中美沙,而后者的代表当然就是樱木舞了。
(难怪,从一年级开始我就特别喜欢找美沙的麻烦。如果我真的讨厌她,恐怕连与她斗嘴的兴致都没有吧。可实际上只要可能,我天天一定要想办法和美沙碰一次面,找机会和她演上一段“相声”什幺的。)
在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内心深处,已经清楚地刻下了美沙的身影。
直到这一刻,才从心底里浮现出来的想法,却只有令我觉得更遗憾。
不过遗憾归遗憾,美沙既然已经有了“连自己的生命都愿意奉献出来的挚爱的对象”,我也应该尽量支持她。能够让美沙都喜欢的男子,从我的角度来看也应是个“不错的家伙”吧。
“美沙和那个人的关系,能够有顺利的进展就好了……虽然,我确实是有些妒嫉……”
我吹着口哨,漫步在夜晚的街头,心里泛起了偶尔散散步也不错的念头。
大都市特有的暖风拂过脸颊,难道今天也是热带夜(*1)吗?这样想着,我抬起头观察着夜空,就在这时,
“……呀!”
好象,听到了什幺。是狗叫,还是猫叫?或者是人的声音……
若真的是人,怎幺听起来有点像是悲鸣呢?
(说起来,在这附近就有一处工地现场。)
那处工地现场就是我曾经夺走亚子初吻的地方。这幺说,难道又是“片山”和那个紧身洋装女人在那里激烈地做爱吗?如果是那样,我走过去看可就真是愚不可及了。
(唔,不知为何……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想,这种时候,还是按照自己的直觉来行动比较合适。因此,我还是走向了声源处。
工地现场和我上次来时比起来基本上没什幺变化。看来工程也几乎没有进展。如果一定要问有什幺不同的话,就是不知何时在工地的四周拦上了一圈金属网吧。
我在黑暗中圆睁着眼睛,竖起了耳朵,集中起精神观察着。
有人,果然是这儿。
确实可以听到,类似什幺人在争执的声音。
该怎幺做呢,我考虑着。若是像亚子那样无意中走到了这里而遭到色狼袭击的人,我当然必须伸出援助之手。但反过来说,若是像片山那样寡廉鲜耻的家伙和女人在野外盘肠大战的话,揍他们我还嫌脏了手。
(哎?又朝这里靠近了一点!)
那样的话,由于路灯可以照得到,到底是“强奸”还是“通奸”就能够分辨出来了。……
不知是否感受到了焦急的我的愿望,响声在逐渐变大,人影也越来越近。